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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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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好这个年代不会存在什么忘带课本的问题,而且,校园内发达的磁悬车到教室也是分分钟的事。
    结果一进教室,咦,怎么没人?
    盖尔皱起眉来。
    他是没有迟到的习惯的,这个点却也绝对不早了,距离上课时间只剩下一刻钟,不可能到现在教室内还没有人的,他甚至十分清楚地记得,他并没有看错课表。
    然后,他左右看看,还没想清楚是怎么回事,手指上忽然一阵灼热,一年多过去,盖尔已经不像最初那样了。
    “亲爱的。”
    他准确地说出口令,然后范伦丁的面容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虽然这对戒指是远远超过这个年代的科技产物,但作为通讯工具使用的时候不算太惊人,所以倒还好,不过这枚小指环的其他功能,自然是其他工具所不能及的。
    比如,它不仅仅可以用指令打开,如果是不能说话的时候,盖尔吻一下指环,同样可以打开……
    但是盖尔认为这个方式比说“亲爱的”耻度还要高,于是,还是这样好一些。
    “你们的课临时调整了,这一堂换成实践课,地点在9号教学楼c座。”范伦丁的声音简洁扼要。
    盖尔的回答也很简短,“知道了!”
    “实践课要小心,”范伦丁忽然说,“必须的时候,狠狠打一回脸,他们才会知道痛。”
    内容虽然有点凶残,但是他的口吻温柔极了,盖尔有些不自在地“嗯”了一声才挂掉通讯。
    盖尔其实并不傻,他自然有点儿看出来了。
    比如最近连兰馥都刻意和他们保持了距离,几乎不大和他们照面了。
    那位布尼尔·派恩——盖尔前几天才知道他的名字,比起他和范伦丁,恐怕薇薇安的日子更不好过,布尼尔·派恩和薇薇安一样,是指挥系的学生。
    身为派恩少将的儿子,哪怕没有刻意宣传,仍然在奥斯维德的内部流传。
    银河系共有几大派系,派恩少将就是其中相当有实力的一脉,而最近银河系几大派系火药味虽然挺浓的,却并不妨碍派恩少将治下的银星军团第七军被称为银河系的精锐部队。
    奥斯维德这样颇有政治军事因素的学校里,这种关系的存在就愈加显得微妙。
    其实布尼尔本身并没有做什么太过分的事,他本质上并不是嚣张跋扈的纨绔子弟,只是公开表现了一下对薇薇安的嘲讽与不喜而已。
    以这个年纪而言,不过是不成熟的少年心性,薇薇安原本也不会放在心上,她的心理年龄要比这些正常家庭中成长起来的孩子沧桑多了。
    但是,能上这种学校的,几乎没有头脑蠢笨的人,怕只怕聪明过了头。
    既然派恩“少爷”不喜欢薇薇安,自然有人自发性地开始排挤薇薇安,然后就轮到了薇薇安的至交范伦丁和盖尔。
    不管是什么年代什么背景,这世上从不缺落井下石的人。
    更何况,不论是薇薇安还是盖尔、范伦丁,都是从尤拉诺斯星那种小地方来的,毫无背景的草根而已,欺负之后都不必担心有后遗症。
    也幸好他们三人的感情已经是不用薇薇安为了这种事说抱歉的程度了,否则,刚上学就碰上这种麻烦事,还真不是什么增进友谊的好办法。
    挂掉通讯之后,范伦丁若有所思,他知道,未来的薇薇安嫁给布尼尔的时候,已经是银星军团最年轻的上校,远比布尼尔要有前途得多,哪怕布尼尔是派恩少将的幼子,也不存在什么她为了攀附权贵嫁过去的说法,因为于她而言有更好的选择,哪怕是当时的柯顿元帅的嫡系子孙,她也不是嫁不得,更何况只是派恩少将不那么出色的小儿子。
    那么,究竟是什么样的原因,让薇薇安对布尼尔产生了好感呢?范伦丁直觉和现在的形势肯定有关系。
    然后,范伦丁就微微笑了,眼神平静,却意味深长,这一次,根本不需要布尼尔麻烦就可以终止,因为,薇薇安不再是一个人,而他——也不是这么好惹的。
    必要的时候,他可以当一个模范学生,一如当年在研究所时候的模范研究员,但是,他从不委屈自己。
    有人得罪了他,范伦丁十分不介意以让对方感到永生难忘的手段还回去。
    当年的他,弄得人家恨都不敢恨的可不是一个两个。
    范伦丁眯着眼看了一下立体放大的投影,教课的老师事实上离他十分遥远,这两天,他已经被叫起来回答问题三十九次。
    在学生中有试图讨好派恩“少爷”的人,老师中竟然也有这样自以为聪明的,真是不可理解。
    不过,他是很不介意去打一打那些教授的脸的,看着那些教授们青红的脸色被立体投影放得这样大这样清楚,范伦丁觉得这才是缓解他心情的好消遣。
    然后,他打开了属于他的,外表被他改造过变得丝毫不起眼事实上技术水准超过这个年代太多的笔记本,它配备的高速率网络接入器速度是现在同类机器的二十倍不止,而且破解这个年代的加密网络的破解率更是高达95%。
    啊,真是美妙的概率。
    “学号319号范伦丁,你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什么是罗利米亚定律的三大理论基础?”
    范伦丁挑了挑眉,慢慢站起身来,这个问题恐怕是让三年级的学生来回答,他们都不一定能回答得清。
    果然已经气急败坏到了刻意为难的地步了吗?
    他的座位从黑暗中越众而出,他的声音可以传遍这个足足有四百多个学生的教室,范伦丁笑了起来,礼貌地说,“维布伦教授。”
    “嗯?”不知道为什么,刚刚毕业三年怀揣着一腔热血以全a的成绩毕业到最后却只被推荐来学校教书的维布伦有种不大妙的预感。
    他最近正在写报告,希望能被军方接纳,刚好教指挥系基础课的一名老师是他的爱人,听说了派恩少将之子对几个人看不大顺眼的消息,维布伦就想示一下好,哪知道这个学生却是个刺头,维布伦不得不找一些真正的难题来对付他。
    “我想知道,这个问题是奥斯维德高级学校一年级学生必须掌握的知识吗?”
    “这不是你应该问的问题。”维布伦严厉地说,“你只要告诉我,这道题,你会还是不会!”
    “罗利米亚定律的三大理论基础,”范伦丁缓缓说,“如果我没记错,一年级应该学的只是赛斯托猜想,另外的空间跳跃维度解说和埃利亚螺旋梯的四种阐述都至少要到三年级下学期才会有相关的选修课程,不知道维布伦教授您现在问我这个问题,究竟是不是刻意为难?”
    维布伦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范伦丁同学回答得不错!但是,这种挑衅老师的态度很不值得大家学习,给你扣0.1个学分让你长长记性,要记得这个教训,我们奥斯维德可不喜欢太恃才傲物的学生!”
    范伦丁并不生气,反而笑得更加柔和,“好的,谢谢教授,我会深深记住您给我的这个教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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