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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承望痴痴的看着她,满腔的爱意都流露在眼神中。
    丁婵倒是完全没认出他来。
    她见对手直勾勾的看着她,心中警觉。此人竟在不动声色的寻她的破绽,是个高手。
    “请。”话不多说,丁婵拔剑便向他刺去!
    明承望刚刚想出来的,寒暄的话语猝不及防被堵在了喉咙里。他后退躲过丁婵的攻势,匆忙抬手接招。
    几个回合过后,明承望渐渐落了下风。他虽从小接受正统训练,但天赋不及丁婵,又因为脑内乱七八糟的小剧场乱了心神,虽然奋力抵抗,终究还是败下阵来。
    明承望从地上爬起,局促不安挤出一个笑容:“丁姑娘武艺高强,在下心服口服。能再次见到姑娘,明某心中倍感喜悦。可否......”
    他忽然卡住了。可否由在下设宴,交个朋友?不妥不妥,这样说太轻浮了。可否留下住处,明某日后登门拜访?也是不妥,二人并无交情,这样说会不会显得自己心存歹意?
    明承望纠结不已,只好偷偷观察丁婵的反应,再做打算。
    丁婵正举目四望,寻找台上的范宁宁,倒也没仔细听他讲话。看到范宁宁朝她招手,她露出一个笑容,抬脚便想过去,忽然想到台上还有个对手。
    “承让了,有机会再切磋。”丁婵目光留在看台方向,敷衍的向他点点头,便匆匆往看台上跑去。
    范宁宁扑过来:“师姐真厉害!”
    胡德佑也觉得欣慰。徒儿不知不觉长大了,从今日来看,很快便可独当一面了。
    “婵儿,你想要什么奖励呢?”大徒弟这么多年从未开口要过东西,胡德佑倒也有几分好奇。同时他也下定决心,这是婵儿第一次提要求,不论如何,一定要完成。
    丁婵给他行了个礼,微笑道:“我这个愿望,已经提前告诉师妹了。就请宁宁帮我说吧。”说罢,她朝范宁宁眨眨眼。
    范宁宁愣住。
    丁婵何时告诉她了?是她失忆了吗?!
    但看到丁婵紧张又有些小骄傲的眼神暗示,她明白了。丁婵是把这个许愿的机会送给她了!让范宁宁以她的名义许愿!
    她的女主怎么会这么好!范宁宁感动的看过去。丁婵见她明白了,便朝她狡黠的一笑。
    一旁的胡德佑,看到两个徒弟又开始眉来眼去了,不由得头疼了起来。
    “宁儿,那你来说吧。”他揉揉太阳穴。
    范宁宁抿着嘴认真思考。片刻后,她盯着胡德佑,想到一个绝妙的注意。
    胡德佑突然觉得脊背发凉。
    范宁宁神秘一笑:“师姐想要的奖励,是请师父悉心教授我们一套武功。”
    “这算奖励吗?你们是我徒弟,即使不要求,我也会都教给你们的。”他觉得有些失望。
    范宁宁一本正经的说道:“师父您先答应,我再给您解释。”
    胡德佑点点头:“我答应。只要我会的,都可以教给你们。”
    范宁宁缓步挪到丁婵身后:“这个要求的重点呢,不是‘教授’,而是‘悉心’。就是师父要认真教学,每日监督我们练功,在徒弟出师前,师父不能独自离开!”
    胡德佑大怒:“不行!”
    不让他出门,岂不是比杀了他更难受?
    丁蝉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将身后的范宁宁护的更紧实些。
    范宁宁探出半个身子,谆谆善诱:“师父自然也可以出门的,只需带上我们就好。这样既不耽误师父游玩,也不耽误我们练功。您刚刚已经答应了,不能言而无信呀!”
    胡德佑一时无语,拂袖而去。
    丁蝉把范宁宁从身后拽出来,皱眉询问:“你怎么想到这个要求?”
    范宁宁一脸委屈:“我就是想让师父多陪陪咱们嘛。师姐,你不想多待在师父身边吗?”
    丁蝉自然也是想的。
    她叹了口气,狠狠的戳了戳范宁宁的额头:“有时候觉得你挺善解人意的,可做起莽撞的事情却连眼都不眨一下。也不知这个小脑袋是聪明还是笨。以后可不许如此了!”
    “都听师姐的!”范宁宁笑嘻嘻的挽上丁婵的手臂。
    她此举的确也有把自己塑造成一个顽劣弟子的用意。
    好和坏,都是对比出来的。她让胡德佑焦躁难受,才能让他意识到丁婵的好。这才是第一步。范宁宁开始在心中细细筹划起来。
    半月后,三人回到家中。
    胡德佑被徒弟算计了,虽然气愤,但也不是小肚鸡肠的人,板着脸过了几天,禁不住范宁宁百般讨好,便原谅她了。
    他也想开了,不管过程如何,他的确是答应徒弟了,即便不情愿,也要好好做。
    不过就是无法随意出去游玩,就算游玩也要带上两个负担而已。万一徒儿天赋异禀,两个月就练成了呢?!那很快不就又自由了吗?
    胡德佑给丁蝉选的是一套玄凤剑法。这种剑法飘渺灵动,对轻功要求极高,一旦练成,便罕有敌手。给范宁宁选了一套平直的剑法。她天赋不高,适合稳扎稳打的路线。
    春去秋来,两年时间匆匆过去。
    两年里,胡德佑不仅体会到了教徒弟的痛苦,更体会到了养孩子的感受。
    大徒弟就是那个乖巧懂事的女儿,什么都不用管;学渣范宁宁就是那个闹腾的女儿,总能想到些千奇百怪的借口,将他留在竹林监督练功,压榨他的独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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