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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她没听懂对方话里的意思,也不好随意地将花环接过来。
    许诚意味深长地瞧了眼达纳,随后与姜甜翻译:“他说在闻洲岛当地,过去打猎的时候,会将花环送给最勇敢的人,达纳说你很漂亮很勇敢。”
    唉,他恨丛哥是根木头,人家没出过岛的小伙儿都比他会讨姑娘喜欢。
    姜甜恍然大悟,知道对方说的是她那天被蛇咬的事情。
    她顿时松了口气,也很认真地伸手接了对方的花环,笑出几颗小白牙:“谢谢你,你比我可勇敢多了。”
    台阶上下,姜甜与少年站在阳光下,以虫鸟鸣叫伴奏,两人交接花环的架势,像是在交接奥运会火炬一样。
    —“啊啊啊这一幕!这阳光,好美好啊!”
    —“像漫画走近了现实!”
    —“啊啊啊我对达纳这样质朴单纯的少年,完全没有抵抗力啊!”
    在食堂外等姜甜的安与南,眯着眼注视这一幕,并没有前去干扰。姜甜与少年来自两个不同的世界,除了此次意外,余生几十年也许都不会再有交集。
    因此去惹了嫌,不划算。
    有些事情,有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和无数次。
    丛野带着巡林队巡逻回来,正要来食堂喝碗茶,就撞见了这“国际友好”的一幕,顿觉扎眼。
    身后的兄弟们用衣袖擦着汗水跑进食堂,端起早已为他们准备好的凉茶一饮而尽,就丛野立在原地不动。
    他轻轻磨了磨牙,将手里的枪扔给旁边的人,懒洋洋的语调张口就来:“你知不知道,在闻洲岛接受了男人的花环,是要做他女人的?”
    姜甜被他冷不丁的出声吓得浑身一抖,倏地扭头看向他,暖褐色的湿润眼眸里惊意未散。
    实在不懂这人跟她怎么如此有“缘分”! 跟个背后灵一样,无论她做什么,都能被他碰见。
    瞥见她的反应,丛野冷冷地一笑:“怎么?我比老虎还可怕是吧?”
    看见老虎,她眼睛放光就差没有扑上去,瞧见他,就恨不得退避三舍。
    许诚看了眼丛野不爽快的表情,“啧啧”摇头,露出一个“独享八卦”的寂寞表情。
    “不是……”姜甜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花环,怀疑地瞅了眼丛野,温吞地问:“这是真的?”
    丛野摸出兜里的烟盒,低下头不紧不慢地叼起一根烟,露出热汗淋漓小麦色的侧颈,以及沐浴在湿汗里的隐约一点纹身。
    上次他在隔壁打着赤膊,姜甜太紧张,居然没注意。就这么一点看不出纹的是什么,其余大部分应该在背上,颇为神秘,让她有种对“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好奇。
    丛野侧头点燃了烟,吐出一口淡色青雾之后,夹在长指之间。
    这时,他才用目光上下打量了一圈姜甜,随后故作疑惑地问:“你有什么值得我骗你?”
    姜甜:“……”
    她看了眼达纳,他的眼睛比一般亚洲人都要黑,显得眼神格外的纯净无暇,此时略带疑惑,好似完全没听懂丛野的话。
    —“哈哈哈哈哈哈我觉得太子爷就是在胡说八道吧!”
    —“我敲!太子爷这是在吃醋吗?是吧?肯定是!”
    —“哈哈哈哈哈哈太腹黑了,欺负甜甜不了解闻洲岛。”
    —“啊啊啊所以太子爷这是动凡心了吗?”
    —“动了也没用,这么狗,甜甜不会喜欢的!哼!”
    —“呜呜呜只有我同情这个少年吗?注定一场空动春心。”
    虽然姜甜十分有理由怀疑,丛野就是在胡说八道,但她还是有些犹豫了,万一是真的呢?就像他所说,自己也没什么值得让他骗的。
    而且在国内,好像也有听闻过类似的传言,结合闻洲岛原始的民风,还真不一定。
    纠结片刻,姜甜突然走上台阶,踮起脚将手里的花环戴到达纳头上,微笑着接上她之前的话:“你比我勇敢得多,所以更配得上如此美丽的花环。”
    原本也是,他们的勇敢,对大自然的守护,值得起世界上最崇高的尊重与敬意。
    许诚余光瞥着丛野,故意高声给达纳翻译姜甜的话,是所有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的音量。
    已经到食堂喝上水的兄弟们,俱都扬起音调“哦”声调笑。
    戴上花环的达纳,愣了愣,听完许诚的翻译后,内敛地抿起唇笑,下意识垂下浓密的眼睫,害羞得不敢看姜甜。
    深觉解决了一桩大事的姜甜,捧着花,露出放松的微笑。
    丛野冷眼旁观两人各有不同的笑容,莫名被堵得眼角乱跳,倒没想到她会来这么一出。
    有什么好笑?
    安与南耐人寻味地扫了眼丛野,随后叫姜甜:“小甜,去办公室休息一下。”
    果然,那样的女孩儿没有谁能招架得住,光是一个眼神一个笑,就能使人心软得一塌糊涂……
    “好嘞!”姜甜忙跟到他身边,两人并肩走在一起,互相交流今天的工作体验。
    两人的背影,从气质上来看,颇有相似之处,都由内而外地透着些许斯文。很明显地与基地其他人不同,倒显得有些登对。
    丛野的目光跟自动摄像头似的,自动转到姜甜身上,随后“啧”了声,改天他就出个工作时间不能谈情说爱的规定。
    不仅影响工作效率,还带坏了他们的员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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