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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割线结束,该打雾了,也就是上色。
    寂星湖选了他喜欢的黄色,因为黄色总是给人一种充满希望和温暖的感觉,就像早晨初升的太阳。
    打雾的时候也不是特别疼,但是提白的时候却疼得受不了,寂星湖哼哼唧唧地叫唤,眼泪都快疼出来了。
    在视觉和听觉的双重刺激下,栾树的脑子里却全是18禁的画面,他感觉自己快崩溃了。
    “卧槽,你怎么流鼻血了?”
    花臂大哥一句话让栾树醒过神来,他懵了一瞬,急忙抬手擦了下鼻子,真的有血。
    他糗得无地自容,挣开寂星湖抓着他的手,捏着鼻子快步走了出去。
    提白也完成了,花臂大哥给纹身处涂上药膏,冰冰凉凉的,让疼痛缓解不少。
    花臂大哥还叮嘱了几条保养事项,寂星湖精神不集中,记得模棱两可。
    涂完药膏又糊了一层保鲜膜,总算大功告成,用时半小时。
    寂星湖把内裤提上去,从纹身椅上下来,然后穿好裤子,走两步,有点儿肉疼。
    掀开帘子走出来,不见栾树,寂星湖问:“姐姐,我朋友呢?”
    鼻环小姐姐说:“去旁边的公厕了。”
    寂星湖走到柜台前:“多少钱?”
    “两百,”鼻环小姐姐笑着说,“帅哥儿打八折,给一百六就成。”
    寂星湖掏出手机,微信支付,拿上书包走出店门,栾树刚好回来。
    “搞定了?”栾树问。
    寂星湖“嗯”了一声,被阳光晒得睁不开眼:“没事儿吧你?”
    “没事儿,估计是上火了,”栾树说,“你疼不疼?”
    “不算太疼,”寂星湖说,“但是挺难受的。”
    “后悔吗?”栾树伸手把书包接过来。
    “开玩笑,我是那种会后悔的人么,”寂星湖得意洋洋,“我现在不仅是春水胡同最靓的仔,还是春水胡同最酷的仔,改天再去烫个头,齐活。”
    栾树扯了下嘴角:“你是不是还要学抽烟喝酒啊?”
    “那倒没必要,我怕咱爸揍飞我。”寂星湖掏出手机看时间,已经过五点了,“咱们回家吧,我现在就想在床上趴着。”
    晚高峰已经来了,马路上车多人多,拥堵得厉害。
    寂星湖坐在后面,有气无力地趴在栾树背上,他感觉屁股上一直有蚂蚁在咬似的。
    等红灯的时候,栾树抓住寂星湖的胳膊搭在自己腰上,说:“搂着我点儿,别掉下去了。”
    寂星湖听话地搂住栾树的腰,突然没头没脑地说:“小树,高中毕业之前,你别谈恋爱,好不好?”
    栾树愣了两秒,问:“为什么?”
    寂星湖说:“你要是谈恋爱了,‘小黄蜂’的后座就不属于我了。”
    “放心吧,”栾树说,“‘小黄蜂’是你的专属座驾,只有你能坐。”
    “够哥们儿,”寂星湖用下巴磕了下他的脊梁骨,“真局气。”
    栾树垂眼看着搭在腹部的双手,心想,你把我当哥们儿,我把你当媳妇儿,迟早有一天,我要把现在不能做的那些事儿,在你身上做个遍,不,一遍又一遍。
    ※※※※※※※※※※※※※※※※※※※※
    本章继续掉落红包。
    感谢支持,明天见。
    [注]局气=为人仗义、讲义气
    第14章
    寂星湖在床上趴到吃晚饭才起来,中间还眯了一会儿。
    走路的时候屁股还有一点点疼,但已经可以忽略不计了。
    “星儿,爸问你,你是不是谈恋爱了?”寂星湖刚坐下,栾玉山就开始审人了,“你说实话,爸不是老古董,就算你真谈了我也不会怎么着的。”
    “冤枉啊,外边儿该飘雪花了!”寂星湖委屈得跟窦娥似的,“是什么让您产生了这样的误解?”
    栾玉山说:“你要没谈恋爱,那你见天起得比鸡还早干嘛去了?”
    “我学习啊,”寂星湖说得理直气壮,跟真的一样,“就兴古人闻鸡起舞,不兴我早起背书啊?”
    和龄乐了:“还挺押韵。”
    栾玉山说:“我怎么那么不信呢。”
    寂星湖说:“爸,这就是您的不对了,您的怀疑严重打击到了我的学习积极性,我要学不好可有您一份儿责任。”
    栾玉山气笑了:“嘿,臭小子,猪八戒他徒弟吧你,惯会倒打一耙。没谈就算了,可是也没必要起那么早,上课的时候再打瞌睡就得不偿失了。”
    “您说得对,”寂星湖点头,“我明儿个就恢复赖床本性。”
    “吃饭吧,”栾玉山给他夹菜,“堵住你的嘴。”
    蒙混过关了,寂星湖悄摸冲栾树飞个眼,栾树勾了勾嘴角,没有发表意见。
    吃完饭,寂星湖去东屋找程雪立,想炫耀一下自己的新纹身,可程雪立不在家,程妈韩孝秀说他去同学家写作业了,还没回来。
    寂星湖纳闷儿,除了他们这几个好朋友,程雪立根本没有关系好到去人家家里写作业的同学,难道是最近新发展出来的友谊?
    他没多想,又跑去对门找祝贺,没想到祝贺也不在家。
    祝贺家也是四合院,但不是多姓混住的大杂院,住的全是祝家人。
    祝贺的奶奶赵永恩生养了三个儿子一个女儿,最小的女儿远嫁去了外省,三个儿子没有能力另置房产,就都挤在这所祖传的四合院里,共同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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