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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夙羲听着他拐弯抹角地说着,唇角微微上扬,慢条斯理道:“徐大人说得没错,若是被他们抢了先机,日后你我皆不好过。”
    以为柳夙羲也这么想,徐至郎笑意更深,道:“所以,我们不如先下手为强,压制住他们气焰。”
    柳夙羲用眼角斜睨了一眼徐至郎,“只是,徐大人可是弄错了?”
    徐至郎敛了敛笑,不懂柳夙羲的意思,“柳大人,下官说的哪里不妥?”
    “此次立的是太子妃,不是皇妃,你让本官在皇上面前美言,皇上说好,太子殿下不喜欢又有何用?”
    “这……”徐至郎一时语塞,随即强硬地笑了笑,“柳大人说的是,是下官一时糊涂了。”
    柳夙羲端起茶盏慢慢抿茶,徐至郎还是不愿放弃,支支吾吾了好半响,才又厚着脸皮开口,“柳大人,不如您再向太子殿下美言几句?”
    柳夙羲偏头,“嗯?”
    徐至郎满脸的尴尬,又不得不拉下脸皮,“这,柳大人,下官都是站在您这边的,自然也不愿让魏国公抢了这个大好机会。”
    柳夙羲用指腹轻摩着茶盏的杯身,“太子殿下喜欢谁,也不是旁人能左右的,本官若是去说也只是徒劳,徐大人何不看开一些,顺其自然。”
    徐至郎闻言,脸上的笑更加僵硬,点着头道:“是是,柳大人说的是。”
    柳夙羲将茶盏放在一旁,道:“徐大人带来的礼还是带回去,无功不受禄,没帮得上忙,又怎敢收此大礼。”
    徐至郎摇了摇手,似笑非笑道:“这怎么行,礼本来就是要送的,帮不帮得上忙倒是其次,柳大人不必客气。”
    柳夙羲含笑道:“那本官就不客气了。”
    徐至郎离开后,柳夙羲拿起徐至郎千金的画像,那一副画轴便在手上化作灰烬。眸中燃起一丝怒意,他那清贵无暇的琉渊,哪是这般凡夫俗子可以配得上的?!
    孔雀精最喜欢在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幸灾乐祸的事他倒是十分喜欢。他还喜欢坐在房梁上,手上拿着追求者送的孔雀翎,漫不经心地说:“这世上最可怜的事,莫过于看着自己的心上人另娶她人。不过,在一旁看戏的,总有那么些期待。”
    柳夙羲用丝帕擦去手上的残留的灰烬,不屑道:“这世上可怜人甚多,可能是你,却不可能是我。”
    孔雀精不以为然,“他身为太子,日后还是一国之君,你还想着他此生非你不娶?”
    “这不用你管。”
    孔雀精悠然道:“坐在一旁看戏看得十分欢喜,我又怎会有功夫再去管别的事。”
    一身红衣的柳夙羲不再说话,漠然转身出了门。孔雀精总喜欢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说得再怎么事不关己,还是会为他轻叹一口气。
    这几日关于立太子妃的事京城上下皆知,韩煜自然也知道。
    春日的夜晚还有些凉,清风徐徐,夹杂着木叶清香,上玄月高挂,却不能照明什么。韩煜一身蓝色的便服立在寝房的空地上,本是打算喝点酒,又怕被韩琚发现。韩琚一向不允许他多喝酒。
    “喂!”旁边一个声音传来,有些突兀。
    平日里警惕极高的韩煜此时只是淡然,转身看着后面倚着柱子的人。那人穿着一身宝蓝色中袍,正是他手下侍卫的装扮。只是这人并非他的侍卫。
    韩煜仔细看了她一会儿,便认出了她是秋瑾,那个曾经混入他们企图利用利用他们解开藏宝图的女子。她此时做男装打扮,比之前的样貌改变不少,若不仔细,难以分辨。
    韩煜以为她还是为了藏宝图而来,便道:“怎么,你还不死心?”
    秋瑾抱着双臂,过了好几个月不见,她比之前更为收敛,“我的心早死了,只是想知道,你的心死了没有。”
    韩煜不知该怎么回应她的这句话,便转移话题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秋瑾松开双臂,给他看看自己的着装,“我现下是你手下的侍卫,你说我来做什么?”
    韩煜有些奇怪,“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
    秋瑾继续搂着双臂,肩膀倚在身旁的柱子上,“若是你不信我,你一开始就该对我动手,但是你没有。”
    韩煜沉吟半响,连自己也不清楚,为何不对她出手,若是平日,他该是会的。
    秋瑾看着天上的月亮,就像是久别重逢那般悠然,她道:“我在你手下办事将近半个月,你都没能认出我来,真迟钝。”
    “你……”韩煜哑口无言,也知道她直来直往的性子,并不与她计较,看着她问:“你来京城,到底是为了什么?”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你说我来是做什么?”
    韩煜即刻明白,秋瑾的爹是被柳夙羲所杀,他来京城寻仇也是天经地义。韩煜虽只看过一次柳夙羲展示武功,但却被他的招数和路数惊艳,凭秋瑾的武功,打败他比登天还难,韩煜奉劝道:“你不是他的对手。”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弱弱地求花花。潜……
    第62章 只愿君心似我心
    “那又如何?现在不是,并不代表以后不是。”她信誓旦旦地说。
    韩煜有些疑惑,“那为何要来魏国府?”
    秋瑾偏开头,“只是听说魏国府和柳夙羲也是水火不容,我来自然是为了与他敌对,谁知道,你竟是魏国府的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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